異域孤軍悲情夢——《異域》的小說與電影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8-04-29 17:4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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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淩晨,台灣知名作家柏楊病逝,他那坎坷不平的命運從此劃上了一個令人惋惜的句號,畢竟,在不少

  人的眼裏,他代表著一個知識分子所應擁有的良知。

  在這個資訊日益全球化的時代,互聯網上也迅速出現了不少的文章,追述、悼念柏楊等,但讓人驚訝的是

  ,關於他生前的代表作,卻很少人提他的《異域》,這部入圍一九九九年香港《亞洲週刊》票選的“二十

  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作品,而這也是柏楊唯一一部入圍之作。


  
  第一次讀到關於《異域》的文字是在劉墉在九十年代末寫的文集裏(忘了具體是《肯定自己》還是哪一本

  ),他在一篇勵志性文章中談到了這本柏楊的舊作——具體的文字我已經忘記,但我記得我讀了他所寫的

  介紹文字後就拼命想讀這本柏楊寫的小說《異域》,不過生活于小城的我自然無法讀到這本台灣出版的書

  。倒是看了電影,無論是劉德華主演的《異域之孤軍》還是梁朝偉主演的《異域之末路英雄》(中學時代

  看錄影,自然是記得明星,而忘了原著作者),當時看還有一個緣故是因為這兩部電影的主題曲都是由羅

  大佑創作(但在《異域之孤軍》中是由王傑演唱),分別是《亞細亞的孤兒》和《大地的孩子》——至今

  仍然認為《亞細亞的孤兒》配合著《異域之孤軍》的片尾閃回鏡頭,兩者融合於一體,凝聚為非常有震撼

  力的一段。2003年羅大佑在香港開個人演唱會,當觀眾們要求他演唱他這首《亞細亞的孤兒》時,他說,

  這首歌不能唱,隨後以《鹿港小鎮》這首批評城市化的經典作品代替(個人覺得比較諷刺吧,可以批判現

  實,卻不能反思歷史),不過後來他在2005年的北京個人演唱會上倒是唱了《亞細亞的孤兒》。

  大學時在學校圖書館終於看到了這本書,《異域》,便借回去讀,而也讀的很震撼,為著這群戰士的四處漂泊與戰爭的生活。而小說的最開始,就以第一人稱的手法引人入勝:“現在,我在曼谷,這裡是一個昇平的世界,在一個四十年來都一直過著戰亂生活的中國人看來,昇平的地方,便是天堂,而我卻不能在天堂久留,我要向北走,跳進一個和這二十世紀豪華享受迥然相異的原始叢林中……世界上在野沒有比我們更需要祖國的了。然而祖國在哪?”此後,小說就進入了一次次的對於戰爭及其前因後果的描寫上,很慘烈!

  九十年代初朱延平將該小說改編為電影《異域》,也名《異域之孤軍》。出於政治的考慮,影片在改編時基本上淡化了當時第二次的國共戰爭的對於故事的影響(小說的第一章是寫元江撤退,而與當時的戰爭環境緊密相關),加強了他們流亡緬甸時的悽慘生活狀態的刻畫,再配上由王傑那悲情的聲音演唱的《家太遠了》與《亞細亞的孤兒》兩首歌前後呼應,成就了這部反思性非常濃烈的作品。是的,反思,即使是去年年底馮小剛導演的《集結號》,儘管是改編于一部反思性小說,卻削弱了原作的反思力量,但朱延平改編《異域》的成功之處大概就在於,將原作中的控訴變成了反思。

  在影片《異域》的片頭,王傑唱著這首《家太遠了》:

  “風太大了,難道只是為了吹乾眼淚

  雨太急了,仿佛真是為了洗去哀傷

  山太高了,難道只因早已無處可躲

  河太寬了,仿佛註定永遠無法渡過

  家太遠了,難道只是因為時間因為距離

  夢太長了,仿佛只是為了絕望為了逃避

  死太多了,難道真是為了仇恨為了生存

  愛太短了,仿佛只是為了分別,為了回憶

  鮮血浸透了土地,也開不出花

  永遠短暫如彩虹,抓也抓不住

  我們沒有家,我們沒有家

  孤兒是我們的名字,回家是夢裏的呼喚

  太遠了,我們的家……”

  而柏楊也曾在遠流版《異域》中也題詩代序:

  “橋裂水崩冷月天,

  孤軍一支潰雲南。

  異域景殘人老去,

  江山不復舊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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